Siamese.YYQX

【柯童】词不达意

再见啦:

*一颗梧桐/邬童第一人称视角/伪·破镜重圆

*无逻辑的死矫情流水账系列

*没什么好上升的都是我编的

 

提前祝我们莹莹生日快乐，未来一切顺利。 @是大莹本莹了 

 

OOC属于我，美好属于他们

 

 

 

 

“童童呀。”梦里母亲的怀抱异常温暖，“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样的人呢？”

 

我只愣了一秒钟，快速地回答：“穷人。”

 

话音刚落，我还没听到母亲的回答，那些美好的光景就从眼前消失。没人能抓住光，有再多的钱也不能。我又一次在梦中挣扎着醒来，想着下辈子要投个好胎，再也不做什么劳甚子的富二代了。

 

当个富二代没什么不好的，我从小就活得比一般小孩滋润，成长过程中自然地省去了不少关于金钱方面的烦恼；可当个富二代也没什么好的，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与父亲相聚的次数，还有建立在金钱之上的感情纠葛。老祖宗留下的古训都挺正确的，诸如“有钱能使鬼推磨”之类的话。小时候总不相信，长大以后才明白，钱财是工具，推磨是工作，鬼是被雇佣者。

 

从理论上解释，并没有任何问题。

 

可从情感上而言，总让人觉得不服气。

 

如果尹柯还在的话，大概会戳着我的脑门，用颇为嫌弃的口气说着：“你一天天的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。”那我会回答他什么呢？换作以前的我，大概会抱住他垂在身侧的胳膊，“都在想你啊，还想想人生。”

 

尹柯向来是惯着我的，假使面上不耐也不会把我推开。倒会在听过我那些轻浮的甜言蜜语后，不自然的转开视线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他的情感变化总是过于细微，若不是我长了双火眼金睛指不定也发现不了他藏在发丝间的，微红的耳尖。

 

这点发现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好，欢欣雀跃的再度贴近尹柯的身子。忍不住肖想起了以后，以后，我和尹柯，也会这样一直在一起。

 

不过常言道，乐极生悲。咱们也可以换个说法，不要随便乱立flag，容易倒。上天一定是见我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，才会把“感情”这两个字设为我命中的劫难。先是失踪的母亲，后是丢弃我的尹柯。

 

想来我也是拥有高冷男神此等人设的人，可惜尹柯这人心思极其恶劣，极其喜欢看我在众人面前因他出糗。

 

一个人站在棒球场上的时候，我顶住了毒辣的阳光，也顶住了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目光，打完了整场比赛。他们不是我的软肋，尹柯才是，所以我顶不住尹柯。刚踏进那个教室，我就发现端坐在里头的尹柯，他装模作样地在做题目，要是别人肯定就被他唬过去了。我哪是别人啊，尹柯观察日记我都写了三本，我只需要一眼就知道，他有心事，他在做思想斗争。

 

我也就装模作样地扔颗球过去，装模作样地冲他发个火。每说一句话，我就替他反驳一句，笑嘻嘻地想，这些肯定都是尹柯在装模作样。可他为什么要抬头看我，为什么要说“邬童，对不起”，天杀的我根本不想听这三个字。可他还嫌不够正式似的，扔下了笔走到我身边来，那种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。

 

他向我低头了，可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。

 

我的尹柯，要走了。

 

我知道。

 

我背过身去，眼圈忍不住泛红，眼泪忍不住流下。我已经把我最狼狈的一切都暴露了，可尹柯除了“对不起”，什么也没给我留下。

 

我茫然失措，像个丢了糖的孩子。眼泪是咸的，流进嘴巴里是苦的，我都哭到打嗝了还是连个解释都没拿到手。比起难过，这回我是真的生气了。

 

不过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，我也不知道我的情绪能牵动尹柯多少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更何况，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，我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尹柯的消息。要不是升上高中以后，还有几个聒噪的初中同学帮我确认他的存在，我甚至要觉得，尹柯不过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人物形象了。

 

我按部就班地生活着，没有尹柯，打棒球也就是一件业余爱好。

 

就在我都要心灰意冷，接受现实的时候。莫名正义感作祟接下来的一口锅，倒是给了我重逢的机会。我简直想无视身边的老师，仰天大笑三声，然后大方地、自然地坐到尹柯身边去。可他显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，几乎就在我迈开步子的同时，往旁边的桌上砸下了厚厚的一叠书。我的脚下一滑，顺势一拐，走向了另外的空位。

 

把书包往桌上一放，小心谨慎地瞟了他一眼。满意地看见那人握笔的手在纸上抖了三抖，画出了一个不甚优美的弧线，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。整颗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中，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嘴角，怪不得总教育我们，得做个乐于助人的人，赠人玫瑰，手有余香。老祖宗讲话实在太有道理了。

 

就算一年不见，我也知道，尹柯手里握着我的软肋。

可我手里，不照样握着他的软肋吗？

 

就算那人面上不显山露水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，到头来不还是把我送他的礼物藏得好好的，到头来还不是会因为我受人欺负了而着急。真当我没看见那会儿第一个冲出去逮人的谁啊？还不是会在我背后小心翼翼的夸奖我。可是尹柯就像是打定主意再也不同我产生纠葛那样，明明态度软化，却不肯给我一个离开的理由。

 

就算知道了他的母亲曾经做了些什么，但那也不过是他退出棒球队的理由。那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呢？我苦恼了许久，依旧找不出一个答案。脑子里面连他被我那个好爸爸甩了一脸的支票的场景都出现过，虽然下一秒我就立刻掐断了这个念头。

 

我捧着仙人掌坐在空旷的舞台上发呆，脑子里面台词反复过了好几遍，出口还是干巴巴的，毫无感情。后背被人拍了两下，我转过头去看，才发现是戏剧社的社长。一个热心肠的学姐，如果我这回要参演舞台剧的事情没有她的推波助澜，我想我对她的评价可能会更高一点。掐断了心里头升起来的那些不该有的念想，面无表情地转回身子。

 

学姐倒是毫不在意我的态度，咧开了嘴角露出一个促狭的微笑：“让我猜猜看，你刚是在期待另外的人出现吗？”要猜中这一点毫不费力，我依旧毫无反应。“那我再猜猜，你是在等尹柯吗？”突然被提及心事，我倒有些松动了，眯起眼睛摆出了严肃的神情，想从她的面部表情里获取一些信息。

 

“别这么看着我，你的心思大概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。”

 

学姐自顾自地往下吐槽，我才惊觉，自己原来已经做到这种露骨的份上了吗？可被示好的对象，本人似乎还毫无知觉，只当我是在玩闹呢。提起这个我就来气，怎么谁都能知道他对我的重要性，就他自己还傻傻楞楞的什么也不懂呢？

 

可我到底还是欠缺了一些勇气，不敢把那层名为“友情”的遮羞布给挑开，露出内里我直白又简单的愿望——无论是占有还是被占有，只要对象是尹柯，怎么样都可以。

 

有些东西一旦失去过一次，再想要拿回手中，重新拥有就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了。于是我捧着仙人掌，在唯一的灯光下念着台词：“我不敢表达对你的爱，因为他们会说我病了，很重的病。”目光透过了那些针叶，透过了厚重的幕布，心落在某个人身上，感情自然而然地宣泄而出。“也看不见我的每一根刺，都是我要对抗世界也要爱你的姿势。”

 

除了我，还有编剧，以及辛辛苦苦陪我练了这么久台词的尹柯，没有人知道我说错了台词。

 

该说的话说完了，我一身轻松地谢幕后下台。隔着人群和尹柯对视了一眼，他的目光至少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五秒钟，在这五秒钟的时间里我四肢冰凉、血液倒流、心脏骤停、呼吸急促，随时都有昏厥的可能性。当然，这句话是不可能发生的。事实上，我们友好地点头致意，错开了目光后，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。

 

就在那一刻，我本能地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离我远去，可我没有办法阻止。好吧我撒谎了，其实我是有办法的。我大可以叫住尹柯，把我的心情全盘托出，然后会发生什么呢？只有神明才会知道了。

 

可我没有这么做，逃避虽可耻却比什么都有用。

 
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，我们照样相安无事地当着最佳拍档、好兄弟。可在抛开第三人存在的独处环境里，我们只会自顾自的沉默着。我看起来真像一个高冷男神了，他看起来也真的是个高冷学霸了。也会有无数人不怀好意地问我们：“你们俩真的是好朋友吗？”“当然是啊。”我们的默契在这种时候总是有增无减。

 

就在我的梦里第九十九次出现尹柯的时候，我得到了母亲的消息。一封明显是专门寄给我的资料，安静地铺陈了母亲人生里，那段最后的故事。也许在不经意的时候，我为这份资料淌下了一两滴眼泪，但更多的是漫天的愤怒。

 

被至亲至爱欺骗的愤怒，被欺骗的愤怒，愤怒。

 

人在愤怒的时候总是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措，就像我拿着资料就冲进了父亲的办公室，全然不听他的解释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；又像是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眠不休，不吃不喝，直把自己折腾得不像个人样。

 

不过闹腾了几天，再加上那么多人的好心劝导，我也就琢磨过来了，人死不会复生，而日子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。

 

可道理谁不懂，要做到才是头等难事。我怎么也想不通，梦里还鲜活的面容怎么到了他们口中就惨烈得只剩一堆白骨，好像人死了以后就连曾经活过的记忆都不作数了。怀着点怅然若失的情绪，我打开门迎接了来到家里的第一个人，是尹柯。我看见他，心底就升腾起难言的委屈，翻涌的情绪一波接着一波，挂在眼眶里的泪还没滴下来，先被他用手抹去了。

 

“别难过了，你知道我不会安慰人的。”

 

他这么一说，我反倒更想挤出两滴泪来哄骗他的安慰了。到底是没有挤出来，我只是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。他摩挲着杯子，几番试探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来回逡巡，我大方地站起身来给他转了个圈。“我没事儿。”他却皱起了眉头，十分不满：“去吃饭吧？”我琢磨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也就同意了，被他捏着外套的拉链一下给拉到最顶的时候，我以为，我俩复合了。

 

不过很显然，这件事没有什么可能性。

 

他只帮我拉好了拉链，连个暧昧氛围都来不及制造，他就抽身离去。我那些花花肠子摆到他面前自然是没什么用武之地，他一个眼神扫过来，我就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激光检查，从内到里的那种。

 

我们走进了一家小餐馆里，周围都是热热闹闹出来吃饭的人。用餐的人有些多，小餐馆就显得拥挤，服务员端着盘子在过道里走过，高声叫嚷着“小心”“让让”之类的话。我心里一颤，不禁抬起眼去看尹柯。他正垂着头看着面前的菜单，只留给我一个头顶。

 

“尹柯。”我喊了他一声，他依言抬起头来看我，“我好饿。”

 

我耸了耸鼻子，显出一些委屈的神色。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对他示弱。他露出了一点笑，对着菜单点了几个菜。我听得仔细，都是我爱吃的。面上没作声，事情也记到了心里。

 

他还拿着开水烫着餐具，把烫完的用具先摆到了我跟前，又拿走了我桌前的那套，再拆开重新烫了一遍。小餐馆上菜倒是挺快，热气腾腾的菜肴摆上桌，立马就使得我们之间的沉默显出一些温情的色彩。

 

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怕我饿极了，自己还没吃多少东西，光是往我碗里夹了。我真是怕了这个尹柯，直接一筷子塞进他嘴里，我扬起下巴：“吃饭，别夹了。”这样才算是止住了他的动作，他囫囵地吞咽下我刚塞进他嘴里的那片牛柳，收敛起了表情，却被灯光朦胧出生动的感觉。

 

尹柯生得好看，看着好看的人吃饭总是能多吃两碗的。

 

我就是这样同自己解释，为什么那天吃了两碗饭还嫌不够又添了小半碗。可我又想起尹柯的饭量倒是无增无减，不禁拿出了手机照了两下自己的脸，挺帅的，不知道为什么没引起尹柯的食欲，我对此深表遗憾。

 

当然，我是绝对不会认同他对没欲望这件事的，不然他才不会在我突然凑上前的时候落荒而逃。

 

我就是这样跟自己解释，为什么那天自己想趁着月色正好，和尹柯做些重修旧好的事情的时候，尹柯却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，转身就逃。好吧，其实也算不得逃，我只是被推远了一点，被问了一句“邬童，我们是什么关系呢？”。我想说，却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竟然沉默了下来。没得到回答的尹柯叹了气，送我到路口就走了。他的背影看起来镇定，其实脚步都是乱的。

 

看起来，就是落荒而逃。

 

尹柯的疑问在我的脑子里徘徊了好久，我始终给不出一个完美的定义。我更加惆怅了，只能盯着窗外惨白的月亮发着呆，悄无声息地没入睡眠里。

 

那天晚上，我又做了一个梦。梦里尹柯也问我：“邬童，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？”梦里的我犹豫了几秒，“大概，值得被信赖的人。”他若有所思地点头，被我反问了一句：“那你呢？”

 

“做个被你信赖的人。”

 

他的声音太过清晰，清晰得就像他趴在我的耳边告诉我那样，而不像是出现在梦里。

 

第二天醒来，梦终究是梦。不过有件事尹柯其实做到了，他早就是我最信赖的人。不过我就比较失败了，我既成不了穷人，也成不了被信赖的人。我想尹柯一定对我很失望，在去学校的路上我一直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。等到了班上才发现，一切如常。我许久没出现在班上，同学们也对我的事情有所耳闻，都闭口不谈相关话题只热烈庆祝我的回归。

 

我的目光停在尹柯身上，停了又停。他终于感应到了一切，抬起头来，弯起了嘴角。

 

“欢迎回来呀，邬童。”

 

我的心一路沉到最谷底，我想我到底是做错了很多事情。

 

虽然这些事情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，我们依然是最佳拍档，可我们却成不了我最想要的那种关系了。

 

后来我们一起打棒球，偶尔一起上下学，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也能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了。却也止步于此了，升上高二，我们都选理科，却被分到了相隔几间教室的两个班级。我在理科创新班的最末，他在理科创新班的最前。

 

他本来就鲜少出教室，到了高二就更少了。极个别的时间里我还能在上厕所的时候撞上他，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心态，我总会下意识地收回搭在同伴肩膀上的手，然后默默地退开一点距离。他只会不咸不淡地扫我一眼，然后离开那个地方。

 

就像是在看什么陌生人，而就连身边的同伴都知道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，最默契的搭档。我摸了摸鼻子，干笑了两声，连尿意都给憋回去了。

 

我一早就料到的结果，压根儿怪不得谁。是我当初不知好歹，白费了他扔出来的橄榄枝。他就是蜗牛，终日躲在自己厚重的壳里，愿意探出脑袋，伸出触角的机会少之又少，一旦错过可能就再也没有下次了。

 

可纵然如此，我也忍不住想要再试一次。我一点一点缩短我和他之间的排名差距，从最末的班级不停地往前跳跃，总算是在升上高三以后，如愿以偿地坐进了和他同一个的教室里。隔着好几排的距离，仔细地观察着他都在做些什么。他做题目，我也做；背课文，我也背；记单词，我也记。

 

运气这种东西就是搏出来，高三的最后一次换座位，我成了他的同桌。本来还矜持了一下，生怕他看见我坐过去不乐意，谁知道他顺着我的话就往下接：“如果邬童不喜欢做我的同桌，那就换吧。”可他眼底的光分明就因我说出去的话渐渐黯淡下去，我不好再继续拿乔，赶忙搬了东西坐过去。

 

时隔多年再次做同桌的感觉实在有些奇妙，我总会在课上溜号的时候多，瞟两眼还在专心记笔记的人身上。有些不真实的喜悦感充盈了我的心脏，忍不住就笑出了声。他看着我笑，我被他一看就笑不出来了，只能悻悻地收敛了嘴角。

 

可我还是高兴，高兴得那天中午多吃了两碗饭。即使对面坐着的是焦耳。

 

渐渐地，我们又恢复了高一那会儿的关系。默契有余，温度不足。可我并不是特别在意这种小事，比起之前宛如陌生人的关系，现在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。

 

想着其实还有些不甘心，不想止步于此，却又不敢往前试探。想我童哥桀骜一世，何时为这些小事忧愁过。尹柯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我往他的桌洞里放了袋酸奶，如此腹诽道。没过多久尹柯就到学校了，惯例的招呼过后，他就打开桌板，看见了里头的酸奶。拎起那袋酸奶，没问是谁给的，就那么自然的拆开喝下。

 

我一面心酸，这人怎么问都不问就喝了，怕他对别的追求者都是这态度；另一面又开心，自己的心意总算是没有浪费。

 

高三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，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。从课业结束，到进入复习备考，到最后的考试结束。说长不长，又说短不短的一段时间。我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，那些被压抑许久的灵魂因着考试的结束而重新焕发了光彩，到处都是吵嚷的声音，却始终没看见尹柯的身影。

 

班里的人也在计划着今晚的活动，吃完饭以后去干些什么，气氛热烈得如同劫后余生。我没加入他们的讨论，只是等着尹柯回来，我有满肚子的话想要告诉他，想着这一次可不能再叫他失望了。

 

我一直坐在教室里等着，班里的同学都走光了，全为了晚间的活动回家做准备去了。尹柯就是在这种时候进来教室的，看见我还在显得特别惊讶。我轻轻松松地扯动嘴角，“尹柯。”他应了一声，走到我跟前来。

 

在我开口说话之前，尹柯又问我：“我们，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

这一回我知道自己不会沉默了，“前任。”我舔了舔自己的虎牙，“外加暗恋对象。”他立马笑出了声，“还是现任。”他伸手把我揽进怀里，我嗅着他身上的味道，“外加我的明恋对象。”

 

我藏了满肚子的话，那天还是没说出口。倒不是我不愿说了，一旦对着尹柯我就像个哑火的炮仗，怎么着都炸不响了，只能轻轻声的说一句“我喜欢你”。剩下来的话全消弭在了唇齿间，都落回了肚子里。

 

我们拥抱了好久，直到放学的铃声敲响，惊起归巢的飞鸟一片。我们紧扣着彼此的双手走在夕阳的余晖中，“人类的语言通常只能表达内心千万分之一的想法。”尹柯突然开口，“而剩下来，都会体现在行动中。”

 

我侧过头来与他对视，认真地点了点头：“我会告诉你，我有多爱你。”他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，同我道歉：“对不起，当初是我偏激了。总觉得没听到的话，都不能作数。”我心头一震，忙向他讨要补偿，只怕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。他撩开我的额发，郑重其事地落下了亲吻：“好，你想怎么补偿，都可以。”

 

“那就罚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吧。”

 

他舒展开了眉眼，点头道好。

 

我悄悄地扣紧了与他相握的那只手，只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成不了穷人了。